老知青19岁嫁陕北小伙,生了“四朵金花”,51年后全家到北京生活
作者:肖寒先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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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陕北延安的一个小村庄,村名叫拓家川,这个原本只有30多户的村子,却在五十多年前,来了八九个来自北京的城里娃娃,他们年轻,有知识,对于陕北土地并不熟悉,然而,老乡们却对这些来自大城市的年轻娃娃们很欢迎,这些知识青年的到来,像是给这个全村一大半文盲注入了新鲜的血液。
而这些知青中,只有石娇和毕丹两个女孩,其余的七个知青是男孩。
石娇在这些人中,显得格外显眼,因为她的个头实在是太矮了,不足一米五,对于一个17岁的大姑娘来说,这点个头,真的在陕北这片土地上显得格格不入,能不能下地干活,能不能挑担子都是问题,刚到拓家川的时候,队长刘三娃点完名,还特意看了一眼石娇,一阵冷笑,让石娇感到极其不舒服。
然而就是这个小个子女孩,在几年之后,变成了‘陕北婆姨’,并且在短短几年时间内,生了“四朵金花”,让村里人很是羡慕。
而她的故事,要从年说起。
以下是来自石娇的讲述:
我叫石娇,今年72岁了,从插队到落户陕北,已经生活了54年,在去年过年前,全家二十多口人,全部到北京生活,这也得益于我的两个哥哥接纳我们一家人,给我们提供了便利,毕竟分别几十年,寥寥几次见面,难以解乡愁。
我有两个哥哥,两个姐姐,还有一个妹妹,在这个八口之家,却分布在三个省四个城市,好在最近几年,陆陆续续都搬到北京工作生活,这也让全家人能够慢慢团圆。
我是在年夏天的时候初中毕业的,没过多久,就响应国家号召,到乡下插队,大哥因为当兵,没有去插队,二哥结婚了,在单位做宣传干事,而我和两个姐姐,则是去了三个不同的地方。大姐在西双版纳,二姐在北大荒,而我则是在父亲的建议下去了陕北革命老区。
我和8名同学,在父母以及亲朋好友的欢送下,坐上了知青专列,那个时候从未想过,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生活,只是感觉要去不同的地方生活,曾加阅历,显得很兴奋,一路颠簸,几经辗转,最终到了位于延安市延长县的拓家川。
这个村子不大,三十来户人,人口只有出头,但我们的到来,得到了全村人的欢迎,尤其是小孩子,从我们进村口开始,小孩子欢欣雀跃,小跑着迎接我们进村,尘土飞扬中,看到的只有喜悦,纵然对陕北的气候不是很喜欢,但还是强忍着让内心清醒,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。
到了村子的时候,村民们围了过来,女人们害羞的躲在男人身后,孩子们一马当先站在人群中的最前面,而男人们则是议论纷纷,说我们穿的衣服好看,还是崭新的,队长刘三娃戴着羊肚巾,从人群中挤了进来,然后用一口陕北话做着介绍,他说完了,我们九位知青听的一愣一愣的,因为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。
当时乡里派了一名干部,在这个时候充当翻译,从乡里来的干部嘴里听明白,队长表示欢迎我们的到来,让我们赶紧吃晚饭,已经在大队部给我们做了陕北烩菜。
这顿饭是我一辈子吃过最记忆犹新的饭菜,白萝卜、白菜、土豆、肥肉片以及一点阴干的豆角做了满满一大锅,另外一个锅里整了馒头,是白面掺杂着玉米面的那种馒头,在当地叫“高弦”。
还别说,这些从未吃过的食物,可能是饿了,也可能是新奇,吃的津津有味。
当时是农历十月,农忙时节已过,因为陕北的庄稼是一年一季,所以在这个时候,最主要的就是砍柴,为过冬做准备,当时刘队长给我们分配了宿舍,我和毕丹住在刘老屯的新窑洞,其余男知青则是住在刘队长家的新窑洞中。
在刚开始的半个月,除了学习政治课,没有别的事情要做,我们也想早点参与到劳动中,但刘队长不同意,说现在天寒地冻的,我们没去去山上,不安全,
不过等到来年开春,第一次听说了什么叫做“羊路”,很窄,也很陡峭,可陕北人如履平地一般在上面行走。
可我们这些知青不服气,老乡们能走的路,我们也能走,结果被称为‘郑大胆’的郑兴伟第一天上山就掉进了被雨水冲刷出来的深坑中,从这之后,谁也不敢再逞能。
日出而作日落而归,这样的生活维持了三年,我们早已习惯了陕北人的生活方式,也能听懂老乡们讲话,20岁的我,爱上了一个陕北小伙子,他叫刘义,一个长着一米八身高的帅小伙,除了唱信天游好听,还是村里唯一读完小学的‘知识分子’,在很多方面,我们有共同话题,再加上我个头不高,形成鲜明对比,村里人起哄,让我们早点结婚,多生几个娃娃。
从内心上讲,我对刘义是有感情的,但陕北人的爱情,含蓄又奔放,有一次我们挑麦子,刘义被队长刻意分到我们组,我在前面牵毛驴,刘义在后面挑担子,他毫无征兆的向我求婚,而他说完不等我回到就跑前面走了。
刘义的表白,让我很开心,本身我是一个向往自由的女孩,所以就和刘义很快结婚了。
有意思的是,我的两个哥哥和姐姐,也相继在外地结婚,这个家,除了最小的妹妹留在父母身边,其余的孩子要么嫁到远方,要么娶了当地媳妇,爸妈都是通情达理的人,所以并不在意。
从年到年十年间,我生了四个女儿,这对于我和丈夫刘义来说,是人生最圆满的结果。
其实公公婆婆一直想要一个孙子,然而我生了四个孩子都是女孩,当时计划生育,所以想生第五个孩子没有可能,只好放弃。因为拓家川这个村子没有学校,所以基本上大部分人都连字己都不会写,我从结婚后开始,就是村里的小学老师,周边村子的孩子也会来上课,当时没有工资,交的学费都是些玉米、土豆这些,不过我很知足。
边教书边带孩子,一年下来还能挣不少粮食,整整二十多年时间,我从村里的小学到公社的中心小学任教,而我的孩子也在这个时候都长大成人,两个女儿嫁到了北京,是我二哥做的媒人,三女儿和四女儿陪在我们身边。
随着孙子辈都到北京读书,几个女儿也跟着到北京打工,慢慢地,已经八十多岁的大哥,提议全家人到北京生活,然而现实不是你说走就能走的,一直拖了四五年,在去年的时候我们全家终于在北京团圆。
但在北京生活的并不习惯,毕竟几十年来,我早已成为一名合格的陕北婆姨,一下子到大城市,还不是很适应,不过有亲人的地方,也就少了几分孤寂,能在年迈时回到生养自己的家乡,也是一种幸福。